2015年秋天,44岁的Doron Broman先生被诊断患有胰腺癌(pancreatic cancer),具体情况为:胰腺(pancreas)里有一个较大的肿瘤且已扩散到肝脏。Broman先生惊诧于这个结果,不仅因为44岁患胰腺癌是相对年轻的,还有病情的严重性。Broman先生要面对的现实是仅有几个月的生存可能,但后来,他在对的时间找到了对的癌症治疗机构——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Dana-Farber Cancer Institute)。
经过网络上的一番研究后,这位常驻美国迈阿密的地产开发商,决定来波士顿的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进行治疗,恰好他也有家人在波士顿定居。Broman先生的主治医生是胃肠道癌症治疗中心(Gastrointestinal Cancer Treatment Center)的临床科研主任——Kimmie Ng博士(Kimmie Ng, MD, MPH)。Ng博士为他推荐了一种名为FOLFIRINOX的药物,这是胰腺癌治疗所用的药效最强的组合化疗药物。胰腺癌以其难治性而著称。
开始治疗后,Broman先生每两周就从迈阿密飞到波士顿。让每个人都惊讶的是,在短时间内,他的胰脏和肝脏内的恶性病灶开始大幅缩小。
Ng博士表示: “这是令人赞叹的反应。仅仅在几轮化疗后,Broman先生体内的肿瘤几乎全部消失。这就让我们不仅思考,他的肿瘤里是否含有一些特殊的分子变化,从而导致肿瘤对FOLFIRINOX疗法特别敏感” 。
当一位患者因服用一种效果中下的癌症药物而导致病情有极大改善时,肿瘤学家会进一步探索该患者的肿瘤DNA编码里是否有异常的分子变化或突变。我们把这类患者称为“反应绝佳型患者(exceptional responders)” 。如今我们已经进入了精准医疗时代(precision medicine),医生可以通过对 “反应绝佳型” 患者的DNA进行测序,或许可以找出一种导致患者的肿瘤对某类特殊药物极其敏感的罕见突变(rare mutation)。
Broman先生在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开始治疗时,Ng博士和同事们此前恰好开展了一个新研究项目。这个项目在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荷尔家族胰腺癌中心(the Hale Family Center for Pancreatic Cancer)展开,参与研究的患者们将接受额外的活体检查(biopsies),以供Ng博士团队获得精准医疗测试(precision medicine testing)所需的基因信息。Broman先生也欣然参加了这项研究。Ng博士从其肿瘤DNA的全外显子组排序(whole-exome sequencing)中发现了BRCA2基因(BRCA2 gene)里的一个突变。当女性遗传到BRCA2基因突变时,她患乳腺癌(breast cancer)和卵巢癌(ovarian cancer)的风险会大大增加。但是Broman先生并没有遗传到BRCA2基因突变,他的情况纯属是胰腺细胞在后天偶然出现了这种突变。
BRCA2基因里的一个突变会阻碍细胞修复其DNA编码损害的能力,这会导致细胞出现自毁(self-destructing)。携带BRCA2突变的癌细胞对损害DNA的铂类化疗药物(DNA-damaging platinum-based chemotherapy drugs)尤为敏感,后者是FOLFIRINOX药物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也就解释了Broman先生抗癌如此成功的原理。
经过FOLFIRINOX药物的13轮化疗后,Broman先生出现了掉发(hair loss)和神经病变(neuropathy)等副作用(side effects)。正因为Broman先生的情况极好,他的治疗团队决定为他换药:一种名为奥拉帕尼(学名:olaparib,药品名:利普卓,Lynparza)的靶向药物(targeted drug),这种药物也被称为聚腺苷二磷酸-核糖聚合酶抑制剂(PARP inhibitor)。PARP抑制剂作用的原理也是阻碍DNA损害的修复。
Ng博士说道: “奥拉帕尼(olaparib)已被获批用于治疗遗传性BRCA2相关的卵巢癌(hereditary BRCA-2-related ovarian cancer)。但是目前,有关该药物对体细胞(非遗传性)BRCA2突变肿瘤(somatic [non-hereditary] BRCA2-mutated tumors)作用好坏的真实数据还不得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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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Broman先生停止了FOLFIRINOX的治疗。现在,他每天要服用12片奥拉帕尼,而且他说这种药物并没有引发副作用。在新疗程开始后的6个月,Broman先生做了核磁共振(MRI)和计算机断层扫描(CT),影像学结果显示:他没有出现癌症复发的迹象,且一个衡量胰腺癌的血液生物标记水平保持在正常范围内。Ng博士表示,只要奥拉帕尼能够有效控制癌症且将副作用程度降到最低,Broman先生就需要一直服用这种药物。
Broman先生说: “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自从确诊后,他每天都为自己祈祷。最近,他不仅去欧洲旅行,还回到了他的出生地——以色列(Israel)。他继续说道:“我的治疗和恢复情况都比我预期想得好太多了。现在,我感觉特别好,不仅头发逐渐恢复了生长,我的身体还非常健康。每天,我都要步行12英里(约19公里),一周6次。我的朋友们都不敢相信我能恢复得这么好”。
对于Ng博士和同事们而言,Broman先生的案例 “彰显了患者可从多方面受益,暨科学研究、精准肿瘤医学(precision oncology),以及将患者肿瘤的分子构成作为治疗的靶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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